快乐老家

不要写我cp的be了好吗 给大家磕头了

【芋泥】亡羊补牢


/曾可妮x喻言

/因为上篇文完全不符合金主【木元真实】要求所以重新速打了一篇同样不符合要求的打包赠送


公司保姆车后面多跟了一辆专属房车。有望出头又差一口气的小模特们大多都很无聊,全员都很三八,曾可妮受欢迎,没一会儿就七七八八把事情听完整了,原来是常合作的设计老板加塞了一个十八岁女孩来跟秀实习。

说来不是多大事,十八岁在模特圈也算不上小,只是大家——因为无聊,畅想了一下哄骗别圈的单纯少女,讨点好处撞大运续上一口气,曾可妮在心里比比划划,感觉自己的四岁年龄差有点显眼,多半不好搭话,隐隐打消这个念头。

到后台撞上正面后,其他人不好说,搭话曾可妮是真没搭上。十八岁女孩染着倒洋不土的头发,曾可妮也没想起基于业内人士指手画脚一番,全被那张脸吸引了,不是讲有多好看,当然也不是不好看,反正是看起来相当不好惹。虽然开朗但怕麻烦的曾可妮轻手轻脚把人绕过去了,只听到怀揣晋江百合榜单娱乐圈飞黄腾达梦的同事叫她喻言。

半近半远隔着忙乱的后台相处了几天,曾可妮原本以为的带车进组空降凶女孩也渐渐显出好相处的一面。首先是不像来混的,当然她们这种小公司也没什么混的必要,搞不好是真的来学东西的,天天背着大包,随身带画板,不停手的写写画画,刻苦得要命。即使在公司训练室,也一刻没停。

看模特的训练比偶像的要枯燥得多,曾可妮看喻言好久都没松懈,就是一副在人群中我很坚强我很离群索居但我也不是真那个味儿的气质太过显眼,一向对女孩子心软以解决女孩子问题为己任的曾可妮怀抱一颗肩负大任的心,终于钻进人堆里吞吞吐吐套近乎,结果还没讲上话,就听旁边一个白白净净的女的讲喻言在挨着给每个模特画画,画得可好了,马上就轮上她了。

靠,风声都没听说。曾可妮看着周围一群头天还在和自己发暧昧信息的女的,在质疑自己的魅力和感觉女人真的不行中选择了后者。

但在意的点还是真的在意,曾可妮精心打扮,吊带露腰的在喻言附近刻意游荡了几天,到闭着眼睛能默出喻言贴的假睫毛长度了,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恨不得自己每天推开训练室门能收到一张轮到你了血字传单。

不过现代社会就是这样,如果只是想初步了解一个人,只要够斯托克就可以。曾可妮细细观察这么多天下来,肯定了错不在己——喻言明显对白白净净清清纯纯的女的更温柔和气,这该死的贫瘠的东亚直男审美。曾可妮捏紧拳头,翻去ins找了几个美黑女孩点赞,然后贴上穿背心自拍编辑上重新定义女人审美tag,收获掉粉三个,接着涨粉八十。不过跟喻言不熟,她ins是什么都不知道,曾可妮捏紧拳头翻了回来,美黑女孩的私信爱心都懒得回了。

曾可妮消停了几天,在男男女女堆里厮混找回信心,决定不要再被女人迷惑,痛定思痛收拾心情再次推开训练室,想起来小朋友该过十九岁生日了。

凶女孩子果然没朋友,曾可妮冷面观察一天,发现喻言还是在埋头画画。这太可怕了你明白吗,曾可妮情不自禁跟旁边人感叹,被回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可怕就可怕在曾可妮哪受得了这个,她感觉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曾可妮找了个上课空隙溜到熟悉的店里定了个低脂蛋糕,买了小礼物。赶时间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寒酸,又让老板在蛋糕上加了一堆水果,她早发现了,喻言可喜欢吃水果。

蛋糕被她拎回化妆间藏了起来,拐过走廊才发现耽搁久了姐妹们的一天已经结束,还好喻言总是走很晚,曾可妮又匆匆忙忙跑回去。

关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曾可妮捧着蛋糕转头,和同样拿着小蛋糕的喻言面面相觑。

“你生日不还有几天吗?”喻言愣愣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盲点发现比赛曾可妮选手先得一分,内心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喻言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弹了。

……曾可妮哪受得了这个,她把手里东西放下,靠着化妆台招呼喻言到妆镜前坐好。

喻言仰着头把小蛋糕递给曾可妮,一向挑得凶狠的眼线被上目视线的弧度藏了起来,显得眼睛圆圆的,声音也藏得别别扭扭,“我们生日差不久,想请你一起吃的,你看成吗?”

这可太成了,曾可妮内心的感叹都来不及讲出来就连连点头,顺手飞速把自己买的蛋糕也打开了。

曾可妮通过连日观察是知道凶女孩子笑起来很开朗的,没想到近距离看到能让人这么开心,曾可妮目不转睛地看着喻言挑水果放进嘴里,然后咧着牙对她说,“就知道你会陪我。”

曾可妮不得不感叹人太显眼了真的不行,想低调的当个斯托克也没办法,顺便感叹精心挑选的衣服没白穿,不能够因为是美术生就看腻了漂亮的身体。

曾可妮想好定点pose从妆台跳下,把盯了许久的叉子从喻言嘴里拽出来,低下头和她接吻。一开始是奶油裹挟水果的清香,迟钝的在口腔里浅浅地碰,曾可妮故意不去同喻言正面纠缠,很坏的去舔她的上颌,把年轻女孩亲得呜呜咽咽。

可惜喻言不是她往常纠缠不清的男男女女,毫不遵循推拉这一套,摁着曾可妮肩膀站起来就把她抵在梳妆台上靠着,曾可妮被桌沿梗得一痛,嘶了一声就被喻言反客为主,以一种一往无前的笃定逼迫曾可妮与她角力。

昏暗的衣帽间带着隐秘的意味,喻言的手渐渐从曾可妮裸露的腰部往上迁徙,但气势却弱了许多,甚至渐渐低落。曾可妮抵住喻言的额头,在浓郁的奶油味喘息中眯着眼睛问她怎么了。

凶女孩的扭捏在人格中无缝切换,在曾可妮近在咫尺的长睫毛逗弄下垂下一片孩子气的懊恼,她用指甲的尖端轻轻在曾可妮背沟上划,不甘心的说,“有美甲……”

曾可妮一脸莫名其妙,把手上的配饰丢给喻言,说:“我没关系啊,”她剥开自己方便的美甲,“我们都用这样的,这样方便,是吧。”她得意地对喻言笑。

砰,这是曾可妮再次并且狠狠撞上桌沿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用完蛋形容,喻言骂了句脏话一把推开曾可妮,转身跑了。

“可真痛啊。”曾可妮第二天打听到喻言的实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提前半个月结束了,她刮着自己磨破的舌边,感叹这是一场好痛的亲吻。

 

模特比偶像还吃青春饭,眼见青春饭出头无望曾可妮转行做了演员。十八线演员的生活要滋润一点,一半拍戏一半休息的日子让曾可妮在无所事事的空档,第一次有时间把年轻女孩子的心揣度得清清楚楚。确实当时的想法不一样,但那也是当时她没办法想到的事情。

可能是用脑过度,想清楚以后的曾可妮日渐懒散,出去厮混的心也收捡了许多,不过她的人际关系还是处得很好,偶尔也会被当期剧组约着一起去个迪士尼拍个vlog什么的。可惜女演员没有模特个子一般高,曾可妮难免当牛做马,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挺享受这样被需要的感觉,但偶尔太累也没滋没味起来,时不时选择性遗忘被推了两次的事实,暗暗怀念那个在她背上缩着指甲怕她痛的女孩,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总有人感叹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的原因吧。

算了,曾可妮决定还是老老实实进组,顺手自拍了一个新剧造型套上一点也不刻意的迪士尼游客照放在朋友圈,感叹这个世界上只有少女漫画才能四年如一日的把感情刻画得一日如四年,除了好想急死你不变,其他都是时移世易,过眼云烟。

就好比现在,会被一群幺蛾子女的围在其中傻笑的女孩,兜来转去变成冷面冰山坐在导演的镜头后边。

上挑的眼线变成了全包烟熏,凶气黑云压顶般外露。

曾可妮紧张得大气没喘,趁着大家都在看男女主试戏把自己最近的朋友圈来来回回翻了一遍,好吧,好像都没有暴露过剧名人名地名,她一边感叹自己以前怎么这么傻一边将这一口气带着失望吐出来。

她们没有彼此删除过好友,当然她们加上以后本来也没讲过两次话,所以可能喻言早忘了这件事。曾可妮为了看有没有被删除经常点进去,并且经过推理喻言这几年好似谈了两次恋爱,曾可妮满打满算把新公司刚给自己发了暧昧短信的前台算上,认为自己战绩斐然,完全没输,可以抬头挺胸一点,不用总是怀疑自己无往不利的魅力,不用像怀疑画画一样,怀疑自己可能是贫瘠东亚审美的备选。

曾可妮远远朝喻言的手指看,不错,还做着亮晶晶的碎钻美甲,以她丰富的经验来看,应当不是易脱型。

曾可妮满意地收回目光,只是得意忘形之间,和冷冽深沉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四年好慢,她长大得好快。

 

试戏搞了大半晚上,拖拉到剧组灯光都要收工了,喻言还坐在那里,跟第一次画画的时候一样离群索居。曾可妮突然福至心灵,跑去换了常服从背后走过去,对着茂密的后脑主语也没加的棒读,“是不是在等我啊。”

后脑壳没长嘴,当然没法回答她,曾可妮无语,决定先行回去换衣间拿匆匆忙忙跑出来忘拿的包。

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子杵在门外,曾可妮吓一大跳,认出人来以后决心有时间去搜索朋友圈,看是否有人关注了PUA公众号。

现在当然是没时间,她耷着头跟在喻言身后,一路无话踏进房车。

喻言冷冰冰地坐下,曾可妮也紧挨着坐下,动作可能毫不客气了一点,喻言绷着的脸没维持住,被近到往旁边挪了一点。曾可妮马上感觉到一丝刺痛,更加不客气的把喻言抱住,头埋在她脖子里就要开哭。

“干嘛啊曾可妮……这么大个脖子不酸啊。”喻言一边推曾可妮的头一边没忍住轻轻拍拍,气势也散了许多。

“长得高是我的错吗,”曾可妮更委屈了,“你对别人都那么好对我就可无情,伤心一下怎么了,我还没去截肢呢。”

喻言把曾可妮的头推开,冷酷无情地无视她花掉的眼线,郑重的跟她讲,“因为我每次都是认真的啊曾可妮。”

曾可妮捂住眼睛,说,“那我那之前都不是认真的啊。”

“曾可妮,不能这样的。”喻言抓住曾可妮的手,小声地说道。

她们同时住嘴,房车的大灯扫向荒凉的远方,黄光下的灰尘都在舞伤心的气氛,她们都意识到无法就这个问题再讲下去,因为不想就同一个问题分开两次。

南来北往的女孩子们都能对喻言撒娇,都能收获不似寻常人能做到的对待,但曾可妮不想再纠结自己身处其中的相同与不同,因为每种结论都像奶油上的罐头樱桃,甜味剂包裹着酸涩。

她现下只想拥有味觉正常的亲吻,想场景光明正大,想不用时不时主动屏蔽又解除不看对方朋友圈。她也想成为别人的责任,或许也没有别人,就是喻言。她想从一个自私走向另一个自私,想知道选择与被选择的区别,想知道被拯救比拯救好在哪一点。

她在没有戏份的黄昏拖到现在,嘴唇上干起毛屑,和同样几个小时没讲话的剧组设计指导交换了一场毛毛躁躁的亲吻,口腔里是晚霜与呼吸的潮味,平淡到需要过了许久才能细细怀念。

“让司机开车吧,我今天没指甲。”曾可妮选择妥协了,她不想再耗着,反正喻言都能妥协,她也没输吧。

喻言定定地看着她,曾可妮吓一跳,赶紧补充一句,“一直都没指甲。”

PTSD首席患者曾可妮再补充一句,“我只是讲陈述句,其他什么也没有。”

“开车吧。”喻言发话,她选择找来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确实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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